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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(2/2)

正是:合群能共事,分工论瘦。

我作了总结。我说,第一次跟大家见面,我也不说什么大话、空话、话,就说实在话。今后我们在一块儿工作了,是一场缘分,老话说得好:“一百年修行成同场喝酒,三百年修行成同窗学友,五百年修行成能枕一个枕睡觉。”(这是杜撰的老话)我们在一起共事,那可是千年等一回。我经常揣一个理:在人与人的往上,好朋友不一定能够成为好伙计,好伙计不一定能够成为好夫妻。说白了,两个人本来是患难至的朋友,到了一工作,变得生分的例实在不胜枚举,说明搁伙计比朋友难得多!一男一女在一块儿工作,好到能够结婚生孩,肯定是最好的伙计。可是,一起过生活,就有可能打打闹闹,永无宁日。组织上把我放到班长这个位置上,既是对我的信任,也是对我的考验;既不说明我工作能力,也不说明当上了书记平就提了。“一个好汉三个帮,一个篱笆三个桩”没有大家的支持和帮助,我将一事无成。因此,希望大家像表态的那样,咱们一定要珍惜这个难得的机遇,团结奋斗,开拓取,共同带领全镇人民把河的事情办好。

孔祥顺这个人本来就比较玲珑,到什么山唱什么歌,见什么人说什么话,接着周礼让的话茬,说得更加贴心:“只要跟着贺书记,我孔祥顺把这一把老骨去了!”后来,我分析,这些老同志可能面临退休,留德。这一贬一褒,击前鼓后,竟成了会议的主旋律。

因此,对班里的同志分工就有了些讲究。乡镇是个小社会,除了没有军队外,国家有的大块事,乡镇一样都不缺,班成员要分机关工作,协镇直门,还要包理区,包村。在分工时,既要照职务、照排序、照需要、照能力、照惯例,还要瘦搭,综合平衡。用同志们的通俗解释说,让每个人至少能着一碗烩面钱。由于这些因素都已经考虑去了,所以,宣布了分工以后,班成员基本上皆大喜。几个副书记都挂了线,连最没有油的纪委书记振山,我们也让他挂上了乡镇企业办公室,不至于连个车票都没有地方报销。违背惯例的只有赵飞鸿,他由计生办主任提成党委委员,说不用再抓计划生育工作了,计划生育一般都是由一名副书记分、一名副镇长专抓,但因为飞鸿的业务熟,工作能力,向来不怕得罪人,计划生育工作又特别重要,没有能力抓可不行,同时他也不想丢开那个活儿,就让他继续分计划生育工作。

接着,照我和亭商量好的意见,对班成员行了分工。

乡镇分工并不是一件小事,牵扯着每个人的心。因为乡镇既清苦,又辛苦,对于山区穷乡镇来说,更为突。在县城边上的乡镇,主要领导有轿车,多数托,白天在农村转上一圈后,压黑儿后边冒着烟就城回家,晚上少不得还有酒场,县里通称为“走读”在边远的山区乡镇工作、家居县城的就没有了这个方便,有时十天半月都回不了一趟家。在过去连自行车都没有的年代里,一些离家一百多里的同志,半年才能回家一次,徒步走完全程,瘦人脚上打泡,胖不但脚上打泡,连大都磨了血。由于长时间不家,到了家自己的孩都不认得。有一个叫赵全振的教师,在河街小学教书,放暑假回到了百里外的家里,经过几天后,孩才正式确认他是爸爸。然后专门拉着他的手,在村里转来转去炫耀,逢人就说:“这是俺的伯!”那份骄傲和自豪直叫赵老师汗。

亭讲话时,他却没有直奔这一主题,而是东扯葫芦西扯瓢地给自己摆了一阵功。后来同志们告诉我,他来河后,开会时经常这样,反复说他复员前在队时“过五关斩六将”的往事,临了还要慨地说:“日他妈,要是还在队里,至少也到个正团级了!”仿佛回到地方吃了老大不小的亏。这个会上,又唱起这些老调时,我看到一些同志暗中撇嘴,心想他可能是对没有能够直接升任书记,多少有心理不平衡。说着说着,他也许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,话锋一转,表示县委派我来当党委书记,作为镇长,一定要积极合贺书记工作,书记、镇长要团结得像一个人等等,说了一些还中听的话。

现在条件虽然改善了,但是,离县城三四十公里远的路程,想“走读”显然是不可能的。有的就说,在山区工作,白天山里转,夜里没事;不是没毬事儿,就是毬没事儿。更有的同志总结得臊腾腾的,说在山区工作,到了夜里,有“四个没地方”:“手没地方抓,没地方压,没地方爬,毬没地方。”这些文学,足以反映山区乡镇的苦与乐。

。要么先发言,给人下,下命令,或者给会议定调;要么就最后总结,你举板,我来拍。决策时让下属其不意,说去的话才力重千钧,,无懈可击,既有奇思妙想而又易于作;既现民主,又现集中;既综合民意,又统揽全局;既见微知著,又屋建瓴;既虚怀若谷,又人一筹,这就是领导者的本领。否则,没有人能够信服你,又怎么能够死心塌地跟着你?所以,这个第一次扩大党委会,我有意听一听大家对我这个新任书记是什么态度,最后来个妙的总结。所以盘算着在开始并不讲什么,而是先听后总结,让大家说足说够。

在这样的会上,大家听到那么的人竟然说起了逢迎话,自然都会顺推舟,众一词,纷纷向我这个新任党委书记发了致敬电,发誓团结在以我为首的河镇党委周围。一时间,差把我推到了云彩里。凡是当领导的没有人不喜听这样的话,有了这么一个局面,我心中开始有踏实。

周礼让发言时最不讲礼让,多年当镇长的经历,练就了开第一炮的本领,已经形成了“良好”的坏习惯。这个人本就是大炮手,虽然文化,又好掉书袋,在哪里工作都是雷动风响,说话大腔大调,跟一个人说话也像作报告。在职时,前呼后拥的,退了二线,就没有多少人恭维了,所以,他容易上火,经常闹脾气,好像对谁都有意见,尤其是对我的前任曲广远书记很可能有气。因此,就把对我的拥护提了八度。

毕竟不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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