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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(2/4)

因为要重新筹备,追悼会顺延了两天时间,规格大大地提了。由郗县长主持,曹书记亲自致悼词。

随着国家民本意识的增,上级越来越关注民生,对老百姓日益好起来。几千年的皇粮国税免除后,乡镇已经组织不上来多少收了。有人会说,上有政策,下有对策,不撒,各有便转,大旱三年,饿不死厨,乡镇自然会有新的敛钱办法。

当然,说没意见也不尽然,发还是允许的。黄公庙乡的乡长姓冯,财政所长姓陈,职工每当领到几个月集中发放一次的工资时,就有几个秀才说怪话,把“百家姓”中的一句“冯陈朱魏”一句“郗范彭郎”

于是,曹书记召开了急常委会议,肯定了郗县长的安排是有理的。但是,(请读者注意,官面上的讲话,最怕“但是”这两个字,因为这两个字后边的,往往是实质问题。)对待秦鸣鸥同志,追悼会的这规格显得不够到位。我并不是因为和鸣鸥同志相多年,于偏,而是鸣鸥同志在县里的影响重大,低调理不足以服众。昔人已乘黄鹤去,此地空余黄鹤楼。我们这些楼主,应当让“黄鹤楼”闪光不是?沸沸扬扬,街谈巷议,毕竟不好嘛。我听说,当年,县委办常务副主任丁卯同志在岗位上以殉职,宋维山同志曾经号召全县广大党员向丁卯同志学习,搞得相当烈隆重。鸣鸥同志是病死的,这个意向就免了。但鸣鸥同志仍然在职,要不是病重了,五十五岁才能退下来,安排作为县委委员候选人是顺理成章的,所以追悼会的规格不能低于丁卯同志。大家看怎么样?

虽然说情代替不了政治,但政治只要掺彩,内容毕竟丰富许多。两下夹击,再加上曹明祥和秦鸣鸥的友谊,曹明祥决定把秦鸣鸥的追悼会当死者、安抚生者,创造稳定和谐局面的重大举措来搞一搞。

在这个意义非同寻常的活动中,刘鎏的姑夫以及老同志们是一兔死狐悲的凄凉,所以不依不饶了这件事儿。项明当然不会产生这样的觉。他是县委办的老人儿,与秦主任往多年,很敬重这个厚的长者。再说“两办”历来关系不错,项明受到受不到邀请,都会以生前好友的份参加追悼会。由于会议的规格提,宣布来的参加追悼会的名单中,项明的名字不再是生前好友,而是列在了乡镇、局委领导里边。

秦主任之死,虽然没有一石激起千层狼,却产生了不小的涟漪,这涟漪的波纹一直延伸在县里主要领导们的心里。二项明在黄公庙乡这几年里,最刻理解的词汇是“突发”两个字。他几年如一日,手机从来没有敢关过,说不定半夜里冷不丁的就有电话打过来,突发事件就迎面而来了。

老同志们放心地走后,曹明祥认真想了想,老秦侍候自己几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还有熬劳,就这情,自己也得到场,破一规格完全行得通。这个郗应松是怎么搞的?应该和自己商量商量嘛。看来他没有和秦主任在一起共过事儿,不可能有情的。这照章办事、官样文章的态度,真的害死人啊。

要不是有国家财政的转移支付,乡里的工资都发不下来。机关的、职工们,能够在上级拨款一次到位后,领一大把可怜的基本工资,无怨无悔地开展工作,确实靠的是对事业的忠诚和对职业的忠诚。挤着吃皇粮的人太多了,工资的附加成分就没有了,而基本工资算下来没有多少。所有乡镇都是这么理的,不这样过不了日。你想,人员爆满,僧多粥少,谁让你在老百姓开始富起来的时候,执迷不悟,一味地往乡镇穷队伍里扎堆儿?天塌砸大家,中国人历来不患寡而患不均,所以大家都持之以恒地挤在机关里,不肯下海,工资多少都没有意见。

和后,刘鎏的姑夫代表老同志发表了关于对秦主任追悼会的看法。曹书记虽然已经听说了政府的理意见和秦大嫂的反对态度,这时,却十分惊讶地说:“有这事情?我怎么不知?你们放心,我把郗县长叫来,再仔细地合计合计,一定要让秦鸣鸥同志笑长眠的。”

咱们暂且不说突发事件让项明疲于招架,先说说这吃饭财政,就足以让项明疼。

说法,可能对有些乡镇的判断是正确的,但项明却不搞这一。不是他怕事儿,怕上边的“压线”而是天使然。要不是父亲抹不开舅舅的情面,曾经为自己的表弟谋求工作,讨碗饭吃,一般说来,父母和兄弟妹们从来不给项明找事儿,并且告诫他不图升官发财,只图为群众办实事,办好事儿,不能让项家祖宗丢脸。

郗应松本来已经了解到办秦鸣鸥追悼会的事情民怨沸腾,犯了众怒,正准备找台阶下,好比瞌睡时,曹书记给他了一个枕。但此时却到曹明祥象肯定、否定了自己上任后第一次的重大决策,心里依然掠过一丝不快。不快归不快,但还是很快同意了曹书记的英明决定。

项明常常奇怪地想,祖祖辈辈都是穷人,拉要饭吃的,原本没有什么脸面,因为自己当上了乡镇党委书记,祖宗们就开脸了,所以父亲才不让丢他们的脸。可见,穷人也有尊严,任何人在尊严面前,总是一样平等的,没有低贵贱之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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